我很想哭。
没有了,破灭了,又得住院多一天了。
护士刚刚走进来为我量了体温,摄氏38.8度。
她说,医生不可能会点头让我出院了。
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可以上学了。
我真的好像一个废人。起居饮食都要靠别人,学业在颓废。
不说了,又要吃药了。
护士刚刚走进来为我量了体温,摄氏38.8度。
她说,医生不可能会点头让我出院了。
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可以上学了。
我真的好像一个废人。起居饮食都要靠别人,学业在颓废。
不说了,又要吃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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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于一月一号,下午三点半正式入院。
初期怀疑我得了流行性感冒,因为我喉咙发炎不止,高烧也不退。
对于在新年的第一天,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入院,我是带着那么一点兴奋。没有为了什么特别的原因,只是觉得这是一月一号的新体验。
我在第一天里,迷迷糊糊昏睡了很久。或许是药物的关系,使我神志不清,肚子饿也吃不下,吃得下又会被吐出来。像我如此贪吃,这已经是最大的折磨了。
到了第二天,我终于开始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。
硬着头皮忍着喉咙的剧痛,我喝了至少有2公升的水,我以为我补充了身体所需的水分,我以为我不会发烧了。测量之下,我的烧依然没有退。哈哈哈,太棒了,第二天开课了。那我,怎么上学呢?
我不想打点滴了,不想只是躺着了,更不想吃药了。
一万个不愿意,因为我只想如期上学。第一天就辍学,像样吗?
而今天,是我住院的第三天,听起来像是就要出院的一天。
可是我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兴奋。
想想住院这段期间,是很辛苦。
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,不久后护士就会把我叫醒。醒了几次,几次都是因为不同的原因。有时是为了打针,不然就是为了换点滴,或者量体温。而通常量了体温之后,半夜还得醒起来吃药。就这样,我度过了两个夜晚。
这段期间,我的左手因为打点滴而变得有点肥肥肿肿。每当护士帮我打针,手背会隐隐作痛,好像为一杯满满的杯子加水一样,差别只在于没有液体溢出来。
我要出院,可是我想今天也不会如愿以偿的。我的喉咙,没有好转的趋势,头上的烧,随时卷土重来。但愿今天真的可以出院。但愿。
新的一年里,我希望我身边的所有人,健健康康,真的没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。因为在病床上的日子不好过,只有一个字:痛。痛过,所以我怕痛了。
如果要我说这次捉虫之旅最大的收获是什么,那我会说,是时光。
很明显的,这次的旅行并没有达到我们真正的目的,就像我在面子书提及的:
寒风吹啊吹,虫子飞啊飞;
虫没捉几只,人已变白痴;
捉虫很没神,赌博却很盛;
标本没着落,大虫一摞摞,
此虫非彼虫,正是我们这堆懒惰虫。
但却为这次的旅程增添一份色彩。这份惊喜,全感谢我们的天文学会主席。
试过一群朋友一起倒在草地上仰望星星吗?
当时,周围除了我们所租的那间房子外,周围没有一丝光线,星星的闪烁才被凸显出来。很凉,却很温馨。大家说着笑话,一起迷迷糊糊地仰望繁星。睡意虽然不浅,但内性的渴望都一样,一样期待更多的流星出现。
那霎那间的美,那瞬间的飞逝。
我很喜欢那种感觉,那种很单纯而淡淡的交流,没有多余言语的点缀。
我们当中,有不少朋友是不频频打交道的,那又有何所谓?
湿湿的草地上,躺着温热的躯体。呼着相同的气息,缓慢,祥和。
而对于自己的观星后感,我只有两个字形容:孤寂。
在浩瀚的宇宙里,我太渺小。
小时候到现在,我始终保留着童年的疑惑。
那些星星离我有多远呢?以前带我到星星上玩的老公公、老婆婆都在哪里呢?不懂他们会不会都到每个小孩子的梦里来接他们上太空去玩的呢?
那时候在梦里,我记得当时离开地球到一片黑黑的太空之后,那种感觉有多寂寞。不知方向,不知身在何处,懵懂懵懂。唯有这对老公公、老婆婆带给我温暖及安全感。那时所体会的孤寂,使我对这个梦境印象深刻。
所以从此以后,我变得喜欢看星星,也抗拒看星星。
喜欢,因为我想缅怀当时童年的梦境。
而抗拒,全因害怕面对那孤寂的感觉。
和凯梁,和 L6B1的你们一起共有的。
那份淡淡的回忆,将细水长流,留在心里。
谢谢。
糟糕么,粗心么?
我尝试填充,无奈找不着形容词。
这突如其来想形容自己的冲动,突发奇想,灵感源自我家里的两个人。
那天仔细看了看我的爷爷奶奶,我才发现时间在他们脸上刻下更多沧桑。他们半生走过盛世繁华,如今卸下繁重淡饭粗茶,日子天天过,一天是一天,年复年年。
为什么同一间房子,竟然会有互不相见的时候?
想了想,才惊觉一直以来我处理感情的方法不平衡。感情,除了儿女私情,其中更还有亲情,友情。当我注入了太多时间在我自己的感情生活的时候,敢问自己什么时候真正正视了自己的家人呢?
那天我静静地坐在一旁很慎重、仔细地打量了我家里的那两位老人家。是啊,真的老了。
爷爷走路的步伐变慢了。
奶奶说话的音量更小了。
我想,力气逐渐没了吧。
爷爷骂人的气势因颤抖而动摇了。
奶奶玲珑的身材因药力而发福了。
我知道,看着一件件已无法穿在身上的旗袍,奶奶是很失落的。
爷爷黄昏散步的时间短了,次数少了。
奶奶的缝纫机也与奶奶的生活脱节了。
或许,他们想要更多的休息吧。
无可奈何,但现实如此。必须承认这点,老了,机器就坏了。
有句话说得对:今日不知明日事。
他们常坐的那张椅子,今天或许坐得暖暖的,舍知明日那张椅子是否还会有他们的身影?
还有他们常用的碗,常唱的曲,常躺的床。
我家里的那二十二个阶梯,从小他们扶着我、抱着我上上下下;如今翅膀硬了,但有几次是我搀扶他们上来的?记不起来,或许是从来没有吧。
对他们做过好的事,一丁点都想不起,坏的回忆却很多。依然记得我如何大声地轰过我奶奶,如何在弟弟面前数落我爷爷。虽知错、斥责,然这些已出口的伤人话,始终是挽不回。
爷爷奶奶,今年没有出国旅行了,对于这个世界的探索,我知道他们老人家并未满足,无奈力不从心。奶奶的脚力不好,无法再走远路。爷爷视力和听力大幅度减弱,我们之间的对话,并非讲话,而是需以喊话的方式来维持了。
说着说着,我仿佛闻到了饭香。
我好久都没吃到奶奶煮的汤,炒的肉了。很怀念这些小菜,这些永恒不变的小时候的味道。虽怀念,亦无颜面要求奶奶下厨,免得为难老人家了。
我之前最后一次吃这些菜,是什么时候呢?我的味蕾,还有能力找回一样的味道吗?
我不知道。但愿,我还可以有下一次的机会,去好好记住这些味道。
我不知明天,下个月,甚至明年,爷爷奶奶会在哪里,做些什么。
畏惧去想,因为我会害怕失去。
只希望一切生理和精神上的痛苦可以远离他们。宁可平平淡淡,也要健健康康。